6月13日,由省委宣传部、省文明办、省妇联联合举办的2019广东十大“最美家庭”揭晓仪式在广州举行,十个家庭荣获2019广东十大“最美家庭”荣誉称号。省人大常委会原主任、省关工委主任张帼英,省政协副主席李心,省政府原副省长、省人大常委会原副主任雷于蓝等领导出席活动并为获奖家庭颁奖。其中,珠海淇澳—担杆岛保护区护林员刘清伟家庭获此殊荣。致辞中这样写道:刘清伟家庭守岛巡山年复一年,护林育苗甘苦同担,一心装满国,一手撑起家,让孤寂和艰难如潮水一次次退去,最初的诺言始终坚如磐石。
艰苦荒凉的海岛生活
初中毕业后,刘清伟在珠海警备区入伍。1989年,他服役期满,部队领导问他要不要去担杆岛工作,那里刚成立了保护区,需要有人去护林,不过生活挺艰苦的。刘清伟回答:“部队安排我去哪里都行,我不怕辛苦。”那年国庆节期间,他上了最艰苦荒凉的边疆海岛,成为珠海淇澳—担杆岛自然保护区的护林员,守护国家二级保护动物猕猴,以及野生罗汉松、黄杨等珍稀物种。
担杆岛处于万山群岛的最外沿,交通不便,信息闭塞,生活条件十分艰苦。岛上淡水稀缺,从老远的山沟里提一桶山泉,要沉淀一个小时才能做饭,洗米做饭的水常常都是黄色的,饭里混有泥沙也是很平常的事,于是咸鱼下饭和油盐炒饭成了“家常便饭”。
刘清伟工作的地方是在担杆岛中部,当时连办公住宿场地都没有,他只能借渔民的旧屋住,后来又搬到粮站住。有一个时期,为了省房租,他甚至搬到山上,住进了石洞、草棚,过上了原始人的生活。
“我对当时的印象太深了,到处搬来搬去,”他说,“刚开始非常寂寞,总感觉心里有一种无法摆脱的纠结,在内心很深很深的地方徘徊。干完活,我常常跑到码头边,或是弹吉他,或是钓鱼,有点音乐声,心情就不一样了。天气好的时候还能远眺大海对岸的香港。那时香港的夜景就已经很漂亮了,灯火辉煌。”
在给下崽母猴送饭的路上,他曾遭遇大蟒蛇的攻击;同时由于常年的海岛生活,长期被海风侵蚀,他还患上了严重的风湿病,常常受到病痛的折磨。然而,他每天山林中一走就是八九个小时,到处是齐腰深的灌木丛。雷击、迷路、虫咬、病痛,泥石流,都在威胁着他的生命。
不惧危险勇斗盗挖贼
“阿山,阿山……”每天一早,刘清伟就进山了,呼喊着猕猴的名字,给它们送吃的。
担杆岛人迹罕至,除了礁石和树,最多的就是猕猴。“这么多年和它们相处在一起,猴子们就好像是我的弟兄。我长期观察记录猕猴的习性,积累了大量的研究数据和资料。”
刘清伟和队友以前喂养猕猴,是给它们吃大米饭团。趁热搓成饭团,在山林间巡查,发现猕猴就抛给它们,现在送给猕猴的饭已经换成了玉米。每一次给猴子喂食,刘清伟都和它们“咿咿呀呀”说着话,交流着感情。只要他一招呼,猴子们都马上聚过来,似乎把他当成了“猴王”。
正是和猕猴的“交情”,救了刘清伟一命。有一次,他从海里捞到鱼拎着往家走,一只猴子凑上来抓,一下子抓到鱼背部的刺。刘清伟看到猴子疼得不得了,在泥土上扒来扒去,扒到路边的植物滴水观音,用汁液抹爪子,过了一会儿似乎就不痛了。后来有一天,刘清伟不慎打破了一个马蜂窝,一群马蜂追着他,钻进他的袖口、在他身上狂叮。痛得快要昏过去了,刘清伟想起了滴水观音,试了一下果然有用,救了他一命。
除了喂养猕猴,刘清伟还保护着保护区内野生罗汉松、黄杨等名贵植物。有一次,他在乘小艇去担杆岛附近的二洲岛巡查,迎面与盗挖贼遇上。当时海面上八级大浪,他坐的小艇仅有40马力。盗挖贼的快艇却有500马力,他们准备凭蛮力撞过来。正当盗挖贼的快艇快要撞到时,刘清伟的小艇正在浪头下面,快艇一下子飞过他的上空,螺旋桨擦过刘清伟的发梢,再低几厘米就要了他的命。随后小艇又一个急转弯,避过了快艇第二次撞击。盗挖分子看到其他支援的渔民来了,赶紧把罗汉松抛掉逃跑。
刘清伟刚上担杆岛的时候,岛上的猕猴约有300只,经他和队友30年的不懈努力及精心照料,现在已发展到2000多只,成为我国南端最大的猕猴群落。由于常年在海岛生活,很少能吃到青菜,缺乏维生素,他患上了严重的痛风,但仍带病坚守海岛。2014年,他和妻子在担杆岛建立“野生动植物亲子基地”,宣传保护野生动植物的重要性,让更多的人热爱这个美丽的小岛。
“那么脆弱的一座海岛,总要有人去守护,去尽一份责任,我是共产党员,又是军人出身,我想那里需要我。”就这一句简单的话表明了刘清伟坚守海岛的决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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