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七娘山、梧桐山越来越引人瞩目的时候,葵涌笔架山却依然选择独自站在海边,享受着自己的安宁,尽管它包容着900多种植物,尽管它因丰厚的植被和原生态资源被喻为深圳的生态命脉线。
当3株植物“活化石”粤紫萁突然出现在它脚下时,曾经已被植物学界定论灭绝的预言被彻底打破。寻找粤紫萁,亲近古树群,踏访红岩顶,记者在原生态丛林中尽情感受着大自然的魅力。
沿溪行寻找粤紫萁
攀登被誉为深圳生态命脉线的葵涌笔架山,记者们都期望能找到有着亿万年历史的“植物活化石”粤紫萁。因为2000年,植物专家们曾在这座山上的溪流边发现了3株这种已被判定灭绝的珍稀植物。
一路上,泉水甘甜而清凉,大家无暇顾及美景,根据照片专心寻找着粤紫萁。“粤紫萁是我国特有的蕨类植物,它的枝叶修长,叶上有小齿。19世纪被发现,上个世纪70年代植物学家们首次在香港九龙地区采到了它的标本。”研究蕨类植物很有心得的阎斌告诉记者,当年自己的老师在笔架山上的一条溪边意外地发现了3株粤紫萁,它对研究紫萁属植物起源、演化发展和植物区系具有重要价值,所以价值难以估算。
由于不知道粤紫萁的具体方位,山上溪流又多,一行人只好选择溯溪而上,希望碰碰运气。一路上野牡丹、假苹婆、余柑子、石仙桃都纷纷“露面”,惟独不见粤紫萁。行至海拔300米左右的地方,走在前面的领队白金突然向大家挥舞帽子,大嚷道:“快来看啊,是不是这一株?”在岩石的缝隙间,记者围在一起观察着这株外形与粤紫萁十分相像的植物。“这是华南紫萁,与粤紫萁是同科。”阎斌不想打消大家的积极性,鼓励大家继续向前行。
海拔500米,山顶炎热难当,已经看到了山溪的源头,却依然没有粤紫萁的踪影。歇息片刻,大家继续从另一侧顺溪而下,却依然失望。阎斌分析,登山途经溪流众多,路线无法确定,也可能在自然环境中它已经被淘汰。“那是否就是说我们永远也看不到它了?”记者失望地问。“当然不是,几年前我们仙湖植物园已经移植了一株进行研究,自然环境如果保护得好它一定能继续繁衍下去。”
百年古树3人合围
葵涌笔架山被植物学界喻为深圳的生态命脉线的重要部分,山脚下“生态走廊”坝光村中的百年银叶树群落更是世界植物的瑰宝。19日,记者在结束攀登葵涌笔架山后,沿路来到坝光村盐灶自然村,步行数百米横穿古村,终于在村后沙滩上见到了这片神往已久的百年古树群落。
眼前的古树,茂盛如云,高大苍劲,枝干斜逸旁出,历经百年洗礼仍十分奇丽壮观,仿佛老者般静静守护着身旁的海堤和村庄。随行植物研究员阎斌告诉记者,这些古银叶树群落是只有中国、日本、印度才有的珍稀树种,目前已列为“国家珍稀植物群落保护小区”的重点保护对象。盐灶村的古树群落应该是目前我国乃至世界上发现保存最为完整、林龄最大的古银叶树群落,连同其周边的秋茄、桐花树、海漆、木榄等其他红树林构成的湿地生态区,栖息着几十种野生鸟类,是十分宝贵的自然财富,具有极高的生态和科学研究价值。
采访中,一位村民告诉记者,盐灶村的古银叶树群占地面积约2公顷,其中树龄最长的一颗古银叶树已有500年的历史,树围达到5米,世世代代生活在村中的百姓把这片挡风挡潮、巩固海堤的古树看作是自己的“生命树”。跟随植物研究员,记者小心避开脚下的银叶树幼苗,缓缓走到了树林的中间。“快看,这七八颗银叶树是集中长在了一起,树高应该已经达到10米左右,树龄也都在200年以上,这在全国都是十分罕见的。”记者试着对每棵古树进行了一次测围,发现基本成年的树干都要3个人才能合围,就连树下的板状根都可以达到2米的高度,着实让人叹为观止。
“红顶”原是火山遗存
在攀登笔架山的过程中,记者注意到在山脚下的土壤是红色的,而在攀登到山的上部时,土壤却变成了黄色,一座山居然有红土和黄土两种土壤,这是为什么?对此,记者专门采访了深圳市地质学会会长康镇江。
康镇江说:“其实,笔架山和七娘山一样,它在1.35亿年前都是古火山的喷发带,深圳只有这两座山是属于这种类型的,而笔架山则是由火山熔岩、火山凝灰岩、火山流纹岩组成的。”据他介绍,记者所见到的红土,学名叫“红顶”,它是火山喷发后,火山熔岩经过多年的氧化作用,在高温多雨季的雨林下风化形成的自然土壤,由于其含铁量高,所以呈红色。通过对这些“红顶”的研究,康镇江推断笔架山在一亿多年前只喷发过两次。而黄土则是由火山其他岩风化而成。
据康镇江透露,其实当初没有将笔架山列为大鹏半岛国家地质公园也是有隐情的。当时笔架山下正在填海搞开发,尽管这对于山的主体没有影响,但还是存在着一些问题,但从远景规划上看,笔架山未来还是很有可能作为地质公园的一部分。
这座笔架山是何时得名的?康镇江说:“笔架山的得名其实很简单,你看这座山的几个主山峰,一个高的,两个矮的,很像一个古代用的笔架,这也是它得名的原因。”至于它是何时得名,却没有一个准确的时间,但目前深圳最老的一张地质图上,这座山已经被标注成笔架山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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